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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一章一入浮華深似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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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學娶了富家千金,香車美女,混的不錯,錢更新的處境被同學知道以後,便介紹了付薇然給他認識。

剛開始,他把金錢看的很淡,那是他隱藏的太深。

一次偶然,付薇然得知錢更新的父親病危,很豪爽的給了他二十萬。

他從沒看到過這麽多的錢,父親做了手術,手術沒有成功,也離開了他。

失去雙親的痛,把錢更新折磨的死去活來,他活著,如同一具行屍走肉,付薇然也是一樣,相同的遭遇,把兩個人的心緊密連在一起。

付薇然對錢更新出手大方,人很好,心不壞,漸漸的,錢更新對付薇然很依賴,但他知道,付薇然不愛他,為了徹底控制付薇然,他引誘薇然沾了毒品。

“該死!”我低咒一聲,直接利用映城的人脈,全城搜索錢更新這個人,沒多久,我就得到了他所在的位置。

我趕到一家酒吧。

彼時,錢更新喝的酩酊大醉。

“錢更新!”我大喝一聲,他瞇著醉眼看著我,他還沒認出我,我已經沖過去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把他拎了起來。

他軟的像一團爛泥。

我沖他揮拳,再揮拳,幾拳下去,他鼻青臉腫,嘴角溢出了血,酒也跟著醒了。

“顏姐,我看不下去,薇然那麽痛苦,我受不了。”他哭著,跪在地上,求我原諒他。

我看著眼淚,鼻涕一起流的男孩子,深惡痛絕的鄙視他。

“錢更新,你這個廢物,懦夫!”我擡腳,照準他的屁股,狠狠踢了兩腳:“錢更新,生死有命富貴在天,人活著就是生老病死,你父母知道你混成這副喪樣,九泉之下一定不能安息。”

“顏姐,你原諒我吧,看著薇然痛苦,我這裏痛。”他倔強的抹了一把眼淚,用手指戳著心臟:“顏姐,命運對我們不公,讓我們失去了至親,薇然雖然有繼父和母親,但有跟沒有一樣,她的痛苦不比我少,我知道她心裏苦,你不知道,她一心求死,我跟她在一起,她總會冷不丁的拋出一句話:這世上真的有安樂死?是不是吃很多的安眠藥,就能安樂死?然後,她真的買了很多安眠藥,每次,我都會悄悄的給她換掉......“

說到這裏,錢更新已經泣不成聲,我握緊的拳頭,在離他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。

“錢更新,你好糊塗!”我大聲責罵道:“你讓她沾上毒品,還不如讓她安樂死。”

糊塗的人,做了糊塗事,我總不能一拳打死他吧。

看他追悔莫及的樣子,他心裏也不想是這個結果。

我松開拳頭,冷冷看了他一眼,說:“你求我原諒你有什麽用?去求薇然吧。”

原以為,他會問薇然,沒想到,他打了一個哈欠,鼻涕眼淚一起流,很痛苦的說:“沒了薇然,我該怎麽辦?誰給我吸?”

他木然站起來,表情狼狽的嘮叨道:“不行,我得去傍個富婆包養我,沒有吸的,我活不下去。”

我神色一凜,擡手狠狠的給了錢更新一個耳光,冷聲問道:

“你也沾了?”

他軟軟的跪在地上,緊緊抱住我的雙腿,淚流滿面的哀求我:“顏姐,女神,美女,活菩薩,給我一千塊吧,你讓我幹什麽,我都願意。”

我恨的咬牙切齒。

心裏替付薇然不值,遇到個這樣的狗東西,是薇然的不幸。

錢更新的癮越來越重,見我沒有回應,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,可憐兮兮的沖我笑的很魅惑:“女神,你寂寞嗎,我可以陪你玩,只要一千塊,我就是你的人,任你怎麽玩都行。”

我剛剛松開的拳頭,再一次捏緊,照準他的頭,狠狠的打了一拳。

他沒被打暈,死死抱著我的大腿不松開,跪在地上,死皮賴臉的哀求我。

我掏出手機,報警。

這條狗,沒救了。

我有心放他一條生路,這是他自己作死。

“錢更新,不要讓我再看到你,我見你一次打一次。”我色厲內荏的警告道。

警車呼嘯而來,警察把爛泥一樣的男孩子,拖到了警車上,車子消失了很久,我才收回了視線。

我想到最初認識錢更新的樣子,他會臉紅,很羞澀,英俊也幹凈,看起來很誠實,不像是玩花招的人。

真的是,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鬥量。

我無心再回雅顏,給陳玉瑾掛了一通電話後,我直接回家。

窩在沙發上,撥通了陳烈的號碼。

“陳總,找到了嗎?”電話接通,我迫不及待的問道。

都好幾天了,陳烈連一點消息都沒有,我這才過問一下。

雅顏上市迫在眉睫,溫若涵這個隱藏在暗處的毒瘤,一日不根除,我心裏就不會踏實。

“顏總,沒有找到。”陳烈說道:“一有消息,我會致電給你。”

我囑咐了幾句,就掛斷了電話。

顏溯的電話緊隨而至,他真是知道怎麽虐我這個女兒,越是煩亂,他再來給你添一亂。

“小語,盒子交給她了嗎?她怎麽樣?有沒有哭?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家?”

顏溯在電話那端絮絮叨叨,像個老婦女。

“你要是想她,自己去吧。”我說。

他沈默。

我對著電話說:“如果沒事,我先掛了。”

扔了電話,我就在心裏問候紀墨守,把他罵了一遍又一遍,越罵越想,越想罵的越兇。

思念,如同洩洪的洪水,瘋狂湧出,我把頭深埋在雙膝間,雙手抱緊膝蓋,默默的回憶我和紀墨守在一起的美好時光。

紀墨守和宋殊,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兩個人,想到紀墨守,自然想到了宋殊,我回想著張諾的話,忽然間明白過來,張諾,一定知道什麽真相。

我打給他,他居然不接電話。

正要發微信質問他,陳玉瑾回來了。

她見我情緒不太對,扔了包包就過來詢問。

我說:“我很想念宋殊,卻不知道他在哪裏?”

她問:“知道了又怎樣?”幾乎是脫口而出道:“你不愛他,他若還愛你,在一起豈不是更痛苦,與其兩個人都痛苦,不如一個人承擔一切痛苦,給心愛的人幸福的機會。”

我:“......”

陳玉瑾說的有道理。

我嘆息著把錢更新吸毒的事情告訴了她,她一臉後怕:“若不是老陳及時回國,我恐怕也像錢更新那樣。”

想到錢更新,我又想到孫堯北,也不知道他現在醒過來沒有。

想的太多,心力交瘁,索性不想。

我抓住陳玉瑾的手說:“走,出去,我請你吃飯。”

她聽說有吃的,立即兩眼放光,我們共同走出公寓。

天氣微涼,有個人陪著吃火鍋,真是不錯的選擇。

冒著熱氣的鍋子,紅光滿面的臉,熱鬧的場面,一切都沒變,可,人已不在。

我沒有什麽胃口,拿著手機,點開紀墨守的號碼,又關閉,再點開,再關閉,如此反覆幾次,心情煩亂不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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